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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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騰淵前一刻剛在隱蔽的地點躲藏好,後一刻,瘸腿黑鯛帶著他的手下們也隨之追出了山洞。

瘸腿黑鯛不清楚騰淵他們逃走的方向,他左右看了看,思索片刻,篤定對方跑不遠。一行人很快兵分兩路,繼續追趕逃跑中的黑鯛兄弟。

待瘸腿黑鯛以及打手們走遠,遠到再也看不見背影,騰淵這才站直身體,他小心的望了望四周,確定他們目前安全了。

青墨以守護隨行物品為己任,他首先系緊了後背的大包袱。接著,青墨偏過頭,對黑鯛兄弟說道:“他們已經走了,你們也快點兒離開這裏吧。”

聞言,黑鯛哥哥揚起青一塊紫一塊的臉,對騰淵和青墨十分感激:“謝兩位少俠出手相救,救命之恩,沒齒難忘。”

說完這些,黑鯛弟弟扶著黑鯛哥哥,兩人停頓片刻,面向湖泊的位置走去。

騰淵之前從湖泊附近過來,見過返回湖泊的那群黑鯛,他煩惱的皺了皺眉,勸說了一句:“你們如果返回湖泊,絕對也會再次被抓。”

騰淵的話出乎黑鯛兄弟的意料,他們沒想到救自己的人對湖泊的情況有所了解。

黑鯛哥哥的腳步微微一滯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即使再次被抓著,我們都必須回湖泊去。”

對方的話透出一絲悲涼,騰淵遲疑片瞬,詢問:“是不是因為你們的族人仍囚禁在湖底,你倆一旦走了,他們多半將遭遇不測。”

騰淵的話使得黑鯛哥哥猛地一震,他露出驚訝的表情,困惑的打量騰淵。

黑鯛哥哥的目光令騰淵無法直視對方,對方用那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向他投來尋求真相的目光,騰淵除了深感打的太慘了,還是深感打的太慘了。

湖泊的情況與騰淵猜測的差不多,只是,此前騰淵與青墨水中嬉戲,潛入湖水不深,加之囚籠附近有機關鎮守,所以,騰淵未能清晰覺察到牢籠的存在。

以當前的情形而言,騰淵他們僅能救得了這兩只黑鯛一時,轉眼到湖泊,黑鯛兄弟毫無懸念的將落入瘸腿黑鯛的魔爪,恐怕黑鯛的族人依舊得不到解救,黑鯛弟弟還會遭到不堪的折磨。

黑鯛兄弟對此分外無力,但逃走不是他們選擇的路,他倆客氣的謝了謝騰淵和青墨,平靜的朝著湖泊前行。

騰淵無比糾結地撓了撓蒙面的黑布,商議的視線投向青墨。早知道剛才不用蒙面的方式,說話還隔著一層布,不如直接幻化另外的模樣來得方便。

然而,現在幻化仍來得及,騰淵口念咒語,擡手取下了蒙面布。出現在青墨眼前的是一位年輕且有幾分帥氣的青年,配合騰淵的穿著,能夠歸為有錢人家的少爺之類。

青墨瞅見騰淵頃刻改變了相貌,他心領神會,同樣取下了黑布。他比騰淵低調,僅換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。騰淵適合少爺身份,與之對應,青墨近來最擅長的角色,當然是給騰淵當護衛。

擡眼看了看黑鯛兄弟的背影,青墨問:“這事還要繼續管嗎?”

這句話讓騰淵十分猶豫,黑鯛陷入的麻煩看起來似乎有點棘手,好在,處理麻煩事屬於騰淵早已習慣的日常。

黑鯛哥哥心甘情願成為雌魚,騰淵管不著,但黑鯛弟弟明顯和哥哥將來的魚生道路不一樣。瘸腿黑鯛企圖用高大的漢子對黑鯛弟弟下毒手,騰淵認為這般殘酷的舉動不可不管。

假如此刻讓他放手不理會,與當初直接扭頭走人,結果並未多少區別。既然來了,就要有始有終。

騰淵正欲回答青墨,意外發現黑鯛弟弟冷不丁停下了腳步,他突然轉過身往回跑,跑向了騰淵他們。

見狀,騰淵默默琢磨,幸好自己及時幻化了全新的樣子,不然騰淵最習慣使用的騰老板臉就曝光了。

黑鯛弟弟跑近,他看了看騰淵,又看了看青墨,考慮求助於誰。騰淵衣衫華麗幾分,帶著些許公子氣,而青墨靜靜的背著包袱,守在一側不說話。

按常理分析,騰淵極可能是說話管用的那一個。

黑鯛弟弟請求騰淵:“能幫幫我們的族人嗎?他們關在水底好一陣子了,身體愈發虛弱,可是我們打不開湖底的囚牢。”

正巧騰淵在苦惱,自己欲做善事如何開口,別人不求自己,自己就自動自覺的貼上去感覺臉皮太厚。如今既然黑鯛弟弟出口相求了,要騰淵幫幫忙,騰淵自然答應。

在水下打開籠子,不算過分的要求,但身為助人為樂的少俠,凡事不能答應的太爽快,處事需穩重。騰淵故作沈思,隨即,他點頭答應了。

騰淵應了的事,青墨不反對,給大金魚面子要給足。自從他一開始同意與騰淵進山洞看一眼,就料到會有之後的一大堆事情。

介於外出行蹤暫時保密,他們不便於暴露身份,騰淵委婉的告訴了黑鯛兄弟,他姓騰,跟在他身邊的護衛姓青。

至於黑鯛兄弟倆,哥哥叫做黑源,弟弟叫做黑泉,他倆均是黑鯛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。因為弟弟黑泉現在年齡偏小,家族大部分事宜,父親均是交由哥哥黑源在打點,寄予了很大的期待。

弟弟黑泉對繼承家族不感興趣,他一直認定哥哥是最佳的繼承人,偏偏黑源始終不見丁點接管家族的想法。

不久前,黑鯛家族面臨了一次危機,居住南方的分支家族出現了巨大變故,全部雄魚都轉為了雌魚,雄魚瞬間絕跡。

分支家族匆忙給主家寫來了求助信函,黑源奉父親的命令,攜帶家族寶物“情緣”以及一百護衛,火速趕往分支家族解決這起禍事。哪知黑泉貪玩,偷偷的跟了護衛隊溜出了門。

黑源此行運勢不佳,剛踏入分支家族立即中了埋伏。他萬萬沒料到,家族竟然出了叛徒黑樺,這條瘸腿的黑鯛,意圖奪走“情緣”,然而尚未成功。

騰淵未曾見識過黑鯛家族的寶物,所以特別好奇這個寶物有什麽作用,可惜此時此刻,不是詢問的絕佳時機。

他坦言道,自己與青墨本來只是路過湖邊,計劃休息小會兒,意外撞見一大群古怪的黑鯛入水。他們心生納悶,這才根據線索一路找到山洞,幸運的救下了黑鯛兄弟。

倘若半路騰淵沒有提議在湖泊休息片刻,那麽弟弟黑泉這輩子估計向雌魚又邁進了一大步。

隱藏在樹林之中,打探湖畔的形勢,騰淵果然找到了瘸腿黑鯛。他們在樹林找了一圈最終回到了湖岸,好像十拿九穩,兄弟兩人必定來這裏。

他們只需在湖邊耐心的等待,即可等到黑鯛兄弟自投羅網。

騰淵勸兄弟倆莫要太著急,黑樺的主要目的是他們,手握族人作為威脅,逼迫黑源交出寶物。未得到寶物之前,黑樺不至於太快對族人下手。

縱觀當前,他們理應先尋一處安全地點討論對策。況且黑鯛哥哥挨了打,傷得不輕,急需治療。

騰淵瞅了瞅黑源的傷,關切道:“你傷勢很重,一會兒我替你療傷。”

他話音剛落,身邊驟然寂靜,黑源和黑泉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,直直的盯著騰淵不說話。

騰淵被他們看的一頭霧水,他迷惑的目光轉向青墨,難道他方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,為什麽兄弟倆以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對著他。

可惜,青墨給不了騰淵答案。

面對騰淵的好意,黑鯛哥哥垂下眼簾,徐徐道:“謝騰公子關心,一點小傷不礙事。”

得到如此回答,騰淵倍感無奈的聳聳肩,他好心來幫忙,居然還對他持有這般懷疑態度。算了,他省下金丹和療傷藥留著以後救人。

幾番勸說,黑鯛哥哥收起了馬上開囚籠的念頭,答應不靠近湖泊。他們輕手輕腳的朝樹林深處撤退,走著走著,樹林裏忽地一陣響動。

騰淵往後退的剎那,青墨驟然揚起手中的寶劍,劍鞘準確的擋住了攻擊。有了龍的強大靈力作為支撐,瞬間的抵擋竟當場打斷了對方的武器,鐵鐧。

興許未曾料到會突然變成這樣的被動狀態,來者吃驚之餘,憤怒喊道:“放開他們,不然休想再前進半步。”

騰淵險些嗆到自己。

這位大哥,你到底有沒有看清當前的情況?

你的武器咯嘣一聲震斷了,如此脆弱,趁著青墨尚未出手,確定不飛一般的逃走嗎?

青墨擡高手中的劍,冷冷的凝視對方。

下一刻,青墨聽到身後傳來黑鯛哥哥焦急的聲音:“青公子,手下留人,他是自己人。”

黑源話語中頗有些焦慮和特殊的情感,騰淵微微挑眉,他別過臉望著黑源。果不其然,黑源滿是傷的臉上已然浮起一絲紅暈,眼底的情愫格外明顯。

騰淵研究了黑源,又研究了擋路的男子。

莫非,這就是傳說中的雄魚情人。

來得簡直有夠慢,心上人都被別人打到慘不忍睹了。

好吧,晚來總比不來好。

黑源滿心欣喜,邁著蹣跚的步子大步沖了過去,男子急忙摟住他,眼底盡是心疼。

騰淵頓感,斷掉的武器最疼,都木有人關心它。

“怎麽傷成這樣?”男子摟著黑源,聲音有一絲懊惱。

黑鯛哥哥連連擺頭示意自己不要緊,他著急地詢問:“怎麽樣,有沒有見到父親?”

對此,男子眼色一沈:“沒見到他。”

男子手握腰牌,守衛帶他去見了長老。男子告之了來意,長老不僅不讓男子見族長,而且堅稱他是殺害黑源黑泉的兇手,要置他於死地。幸虧男子運氣好,終於逃脫。

之後,他遭到了黑鯛一族的通緝。

事情遠出黑源的預料,他一臉的震驚難以掩飾,一切正朝著古怪的方向進行。

收起混亂的情緒,黑源向男子介紹道:“這兩位是騰公子和青公子,我和黑泉被抓,是他們救了我們。”

隨後,他側過身說道:“這位是沈雷,他是我的戀人。”

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,黑源的聲音不由上揚,他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,這是他第一次向弟弟介紹自己的心上人。

黑泉顯得不太理解,卻也沒過多議論對方。他現在多少有些明白了,為什麽哥哥總是憧憬家族之外的生活,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。他知道了,為什麽哥哥遲遲不肯接管家族,等待弟弟長大成人。

所有都源於沈雷,哥哥渴望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生活,哪怕是成為一條雌魚。

從沈雷的遭遇可知,黑源他們求助無望,主家內部恐已生變故。父親無法趕來,那麽他們必須自己動手,救出湖底被囚的黑鯛們。

遠離了海水,他們仿若瀕死的樹木,日漸枯槁。

一行人退回樹林深處,進入一個小山洞,青墨查看了周圍的路線,可進出的線路比較多,適合快速撤退。

總算有了一處臨時落腳點,青墨點燃了火堆。弟弟黑源倚著石墻閉目養神,沈雷則攬著黑源依偎在一旁,見戀人傷得這麽重,沈雷怎麽看怎麽心疼。

沈雷凝視黑源小會兒,低聲說道:“我替你療傷。”

聞言,黑源立即紅了臉,黑泉擡起眼皮淡然的看了他們一眼,沒發表任何意見,又閉上了眼。

沈雷抱起受傷的黑源,他沿著小道走出小段距離,在轉角處看不見的位置,他放下懷裏的人。

半晌,沈雷深情的看著黑源,手指輕輕的理了理對方臉,又稍稍碰了碰腫脹的嘴角,他心情異常低落:“是我沒本事,無法保護你,又不能帶回救兵。”

“別這麽說。”黑源制止了戀人的話,“他們早就計劃好了,蓄謀已久。我們走近了他們的圈套,步步荊棘。不過,只要活著,一切總會慢慢好起來。”

沈雷低低的應了聲,埋下頭親吻遍體鱗傷的黑源。黑源擡起胳膊環住對方的頸項,與之親昵,他只感腰間一松,染有血跡的腰帶落在地面。

手掌的溫度自膝蓋挪至腿根,撩起了深深的。

沒多久,坐在山洞內的騰淵嘴角抽搐,即使沒有他開吟醉樓這麽長久的經歷,他都清楚明白的知道,轉角處的一對情人在做什麽。

那麽急促的喘息,滿是欲念的呻吟,在這種情況下激情萬分,真的不要緊麽。雖說他和青墨成年了,但是旁邊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黑泉,太早接觸這些大人們的床笫之私,對小孩子的成長來說不太適合。

騰淵擔憂的的瞄了一眼黑泉,發覺喘息同樣也擾到了黑泉。他睜眼,但他遠比騰淵想象中更為平靜,他看了看騰淵,解釋道:“哥哥在療傷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
騰淵一頭冷汗,他確實聽說過,受傷了可以用精氣進行醫治,黑鯛家族以精氣治療的辦法有夠簡單有夠直接。難怪他剛才好心好意的要為黑源療傷,黑鯛兄弟卻驚愕的看著他。

難道指的是這個意思?

騰淵確信,自己中意的是他曾經的黑鯉魚,如今的大黑龍。哪怕他剛剛解決了不舉的苦惱,可絕沒有與其餘魚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想法。

黑鯛兄弟擔心多了。

告訴了騰淵,黑源的療傷方式,黑泉又緩緩的閉上眼。

其實黑鯛療傷不止這一條,方法非常多。通常來說,藥師們的靈丹妙藥最常見,家人的血亦可,直接補充精氣不過是一種方便快捷的方法罷了。

沈雷此刻選擇這個療傷手段,也他唯一的選擇。

思前想後,走到了這一步,騰淵不打算說,自己有一大箱龍王特制治病療傷速效大金丹。

他的大金丹仍在箱子裏紋絲不動,沈雷和黑源已用他們的辦法滾地板去了。

騰淵無視了耳邊的聲響,他從容的翻出大包袱內的烤雞,扯下一只雞腿開始努力啃,填飽肚子才有力氣教訓壞黑鯛。

聞到肉的味道,黑鯛弟弟下意識感到自己瞬間餓透,眼巴巴的望著騰淵。騰淵善良的分給了黑鯛弟弟一個雞腿。

嚼著可口的烤雞,騰淵感慨萬千,千好萬好,還是大黑龍對他最好,不僅陪他出遠門,還給他背了很多的食物。

烤雞可以給黑鯛弟弟分享,小鯉魚糖畫絕不分享。

不一會兒,青墨也加入了吃烤雞大軍。

那一邊,一對情人陷入,叫得嗨,這一邊,三個腦袋湊到烤雞跟前,吃得更嗨。

黑鯛弟弟饑腸轆轆,一邊吃烤雞一邊頻頻稱讚:“這個真好吃。”

被美味烤雞輕易收買了的黑鯛弟弟,放下警惕,和騰淵開心的說著話,不知不覺告訴了騰淵一個小秘密。

瘸腿黑鯛在尋找的寶物“情緣”是一塊帶有香味的石頭。用“情緣”洗滌肉身,能夠讓雌魚成為雄魚,達到延續子嗣的重任。

這種方式通常不使用,僅在整個家族的雄魚全都成為雌魚,面臨滅族之際,才會從中選出身體健康的兩三條雌魚,進行洗滌。

有了雄魚,雌魚受孕誕下小魚,家族重新得到了延續。

“情緣”變幻的秘密,與所謂的返老還童類似,但“情緣”返回的不是童,比少年的年齡大一些,那時候的黑鯛大部分仍是雄魚,所以看起來感覺是雌魚變雄魚,其實僅是雌魚外貌特征年輕了。

騰淵吃烤雞吃的仍不夠盡興,他翻一壇酒,興高采烈的大喝了幾口,這才感到渾身舒坦。身在陌生的山洞,有烤雞吃,有酒喝,無比幸福的感覺撲面而來。

三人酒足肉飽的圍著火堆邊說話,只見沈雷懷抱黑源回來了。黑源面帶疲憊,合眼枕在沈雷的肩頭,他臉上的淤青和浮腫統統不見了。一張臉恢覆了原狀,相信身上的傷情也差不多。

這讓騰淵不得不佩服精氣的神奇。

沈雷輕輕牽了牽黑源的袍子,衣服全是血跡和裂口。

騰淵大方到底,反正出手幫忙了,他不介意再多幫一點。但是,他的衣物對黑源而言估計偏大,黑源的身材比騰淵小了一圈。

黑鯛弟弟驚奇的看著騰淵從包袱裏取出錦袍,大包袱有肉有酒有衣服,內容豐富。

沈雷道了一聲謝,他遲疑片瞬,又把黑源抱走了。

騰淵滴汗,要不要這麽小氣,換個衣服而已,還不給看。他騰老板開吟醉樓數載,什麽場面沒見識過,再說了,他對這只黑鯛沒有興許,與青墨比起來,檔次差了不止一點半點。

沈雷又一次抱著黑源出現時,青墨用靈力固定了斷掉的鐵鐧。只能說是暫時穩住了,畢竟鐵鐧已經斷掉,靈氣散了,最好找一位巧手的工匠進行修補。

當前有龍力支撐,沈雷用鐵鐧打一打壞蛋瘸腿黑鯛,完全沒有什麽難度。

沈雷小心的放下黑源,他伸手接過鐵鐧。他明顯感覺到,碰面的那一刻,青墨並沒攻擊他,一個抵擋的動作卻足以將他的武器輕易折斷,可見青墨的力量不同尋常。

以黑源的說法,青公子是跟隨騰公子左右的護衛,青公子肩扛包袱,騰公子衣著華麗,理應是主子,不知騰公子的靈力深淺。

其中的真假不得而知。

沈雷確定一點,至少這兩人是黑源和黑泉的恩人,目前不是敵人。

沈雷快速吃了點食物墊底,待黑源醒了,黑源匆匆填了填肚子了事,他們不比其它三個人,胃口那麽好。

動手救人,宜早不宜遲。傍晚下手和夜晚下手差別不太,夜深人靜的好處是方便隱蔽,可這樣一來,瘸腿黑鯛同樣方便隱藏。

好壞各占一半。

幾人稍稍合計,騰淵與黑鯛兄弟主要負責救人,沈雷負責在旁守護,擊退壞人的任務交給了青墨。

青墨表示自己同意這樣的安排,不過,他有一點要求。騰淵不能走出他的視線範圍外,以青墨的話來說:“老夫人特別交代,少爺必須在我視線之內。除此以外,另外的都可以談。”

騰淵苦笑滴汗,青墨將護衛的職責演繹得如此爐火純青,青墨口中的那位老夫人,分明是青墨他娘。

仔細想了想,騰淵倍感青墨的話有理,黑鯛是好人是壞人,說不準,但青墨絕對是值得信賴的自己人。有青墨在旁邊,騰淵安心。

護衛堅持照顧少爺,黑鯛兄弟和沈雷自然沒意見。幾個人稍微整頓,立刻出發。

起身朝前走,黑源不由步子顫了顫,他腿有點軟,身體有點不穩,但是他很快收起自己的尷尬,裝作若無其事。

騰淵沒有揭穿真相,其實大家心知肚明,黑源和沈雷做了什麽,做的那麽激烈,身體勢必負擔大,黑源何苦勉強掩飾自己腰軟腿軟。

這種情況興許只能在黑鯛弟弟面前做做樣子,沒準,連黑鯛弟弟都清楚真實狀況。

起初壓抑的喘息,眨眼就變得無法抑制,他們又不是聾子,三人啃烤雞喝酒,吃了多久,那兩人就做了多久,根本無需在他們面前偽裝。

夜幕降臨的樹林,幾抹身影閃出小山洞,向著湖泊靠近,力爭潛入湖底救出被囚禁的黑綢們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大金魚臨時記事本:x年x月x日,用烤雞收買了黑明弟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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